沅淽

不拆不逆,宁拆不逆,逆狗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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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的帘隔绝了外面那个晨起苏醒过来,生起喧声嚣尘的世界,又没有紧得严丝合缝,漏进了一把熹微的光来。
脉搏规律地微弱着,规律的过分,就成了令人窒息的死寂,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唯死绝处,也不是柳暗花明的逢生转机,四平八稳吊着顾昀的命,这条多灾多难的命再险吊住长庚,维持一线神智清明。
长庚拧了个毛巾把给他擦脸,理平襟口。顾昀紧闭着眼没有反应,任他摆布。若不是还有一气游丝,远远看那张脸惨白的面色,会以为早已人去多时。
事情做完,他坐在床边,看着平躺的顾昀,冰凉的手心里是另一只体温相仿的手,谁也捂不好谁。
不知变通的光线描摹在身上,把他一分为二,如同是撞了南墙,又僵直地反进长庚眼底,越显出这块南墙黑是黑白是白的分明。这分明叫他不高兴,凑过去含住他的唇碾磨,亲出的红给照亮了,和进凝着的冷硬棱角里,仿佛是那层外壳凿开个吝啬的缺口,剥落出里面包裹的一点鲜烈柔情。
看着难得的颜色,他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轻轻触着这点外露的情意,万分珍惜。
他的脸低低地埋在他的颈窝里,嘴唇贴着涌流的血脉张合,声音的沉闷震动穿过覆于表面的薄透体肤,汇入干流,淌进胸膛里的一汪重洋,渴望掀起不平静的动荡波澜。好勾起底下销声匿迹几百年的神,浮起来,看看谁惊了他的春秋梦。
依稀叹了口气,绝望又希冀地求他。
你救救我吧。

广播剧就书,又哭又笑一只脚踏进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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