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淽

不拆不逆,宁拆不逆,逆狗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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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骨重症不治病入膏肓→长根小甜心精神分裂黑掉→假死囚禁老父亲(:ᘌꇤ⁐ꃳ 三
手头撸不完的梗使人头秃,没忍住又摸一个呜呜呜

安定侯府原本人丁也不旺,这两年越发门庭寥落,府中除去门房和打杂的,几乎快只剩了一个老管家。
甚至新帝驾临,门房还在打瞌睡。冬日寒风砭骨,门房两眼惺忪地出来,被凛凛西风狠狠扎了个激灵,见到天子反应好一会儿才扑通跪倒。
老管家将年轻的太始帝迎入侯府,中庭两个杂役扛着铁锨,正围着一棵灰头土脸的秃枝光杆一铲一铲地刨。
长庚走到近前,伸手一碰还未使力,那枝头瑟瑟发抖的一朵残花就落了下来。
他低头去瞧,变色的花瓣不复娇嫩,蒙一层深冬冻结的脏尘,再也瞧不出当年他折下来想留给顾昀赏看的娇艳冷香。
王伯口未开,眼里已有了一层闪动的泪光。
老管家絮絮地道,这棵树从年前就不大好,病恹恹的不肯长叶,却也不是生虫。侯府走水时人都平安,单侯爷的卧房书房并这梅树遭了火舌,侯爷他……
顾昀不在了,他的东西也不剩下什么。像是老天见这人尽了命数,便要抹去他留下的一切痕迹。
王伯余光扫见长庚神色,揩了揩眼角,喉咙像堵了团蘸满酸涩的棉絮,不敢再说下去。
他是知道长庚和自家侯爷那些隐秘情愫的。侯府的管家看着小侯爷长大,看着他刀枪风雨里来去,带了个小小的四殿下回家,再看着他们两个几番周折通了情意,只是未到携手终老,人世间弃了一个形影相吊的新君。
长庚面上并不显得悲戚,许是因为登基以来宵衣旰食,深浓眼窝更陷了些,那双眼嵌在其中,也像蒙了层寂灭的尘灰,触上去彻骨寒凉,分毫见不到过去如何的温和生辉。
王伯心里惴惴,陛下当年怎样对侯爷他明明白白看在眼中,一直怕勾起他伤心,生出什么事来,今日却失言了。
然而他们之间共有的维系只一个顾昀,不谈起他,似乎也无话可讲。
长庚拾起那朵败花,也不介意花朵脏污,小心地收进袖子,嘱咐王伯道,就把那梅树葬在京郊吧。
京郊顾氏埋骨地,一座新冢已立了两年。
官造或民间林林总总加起来,添了数百安定侯祠。

照例要转侯府一圈。
老管家观他模样越发忧心,再没有说起旧事,拐弯抹角讲些让他往前看、保重龙体的关切话。
长庚颔首答应,听他絮叨也不见烦,一路上始终在耐心地听。只是王伯有种感觉,他根本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他的心像是被别的东西塞满,再也容不下其他。

踏出侯府时,长庚两指捻着袖中那朵花,勾出一个有点儿高兴的笑。
隐藏着不知从何而来、仿佛夙愿得偿的满足,和几乎摸不着踪迹的疯劲。
他归心似箭地骑马奔回中宫,打开唯他自己有一把钥匙的雕花宫门。
里面四壁并地面全做了细致的软包,床柜桌椅一眼看来总有些怪异,细瞧才能摸出其中关窍。
原是顾着居于宫中之人视物不便,尽数磨去尖锐伤人的棱角,做成了圆钝的式样钉入地砖缝,不会受了冲撞翻倒绊脚。

殿内温暖如春,汽灯并明珠照得四下通明。
长庚接近时带来气流扰动,那个男人四肢拖着长长的玄铁链子,眼上裹两指宽的白布,虽目不能视,却在落入他怀抱前就敏锐地察觉到来了人。
他转头摸索着抬头“望”过来,微仰起苍白瘦削的下巴,出声问道:“长庚?”
“嘘。”长庚一手按住他的唇,一手将病弱的清癯身体拥入怀中,怕他害凉似的用自己外袍又裹了他一层,直到人抬手拒着喊热才罢休。
“喉咙还未大好,就不要说话了。义父乖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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