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淽

不拆不逆,宁拆不逆,逆狗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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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玑灵】抱羽

佞臣背景,盛灵渊生下鸟蛋之后宣玑发情期到了,宣玑忍无可忍对刚生完孩子不久的老婆下手,有盛灵渊生蛋具体描写,粗俗下流不做人



抱羽


宣玑未经册封便自作主张将他和盛灵渊的关系公之于众,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陛下名正言顺的皇夫,盛灵渊疲于应付身体异状,整天被折磨得精神不济,没法出来见群臣,得知此事的时候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撑起眼皮看了一眼肆意妄为的鸟人,仿佛是被他身上辉煌无形的火光晃花了眼般又闭上,挥手叫他赶紧滚。

可是内官侍女已经被宣玑全赶去了外边,度陵宫被趁虚而入,眼看着是不由陛下做主了,简直形同软禁。

宣玑不但不滚,还熟门熟路上了御榻。与生俱来的天乾信香和朱雀火息逼近,盛灵渊精神紧绷,睁眼警惕地拉开距离,防备盯着枕边人——他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被掳至南明谷昏天黑地的那几个日夜是怎么过来的,盛灵渊还记得。

他脸色极差,坐在床里拥着厚被,冷冰冰吐出几个字:“你又想干什么。”

宣玑伸手进冰窖似的被窝里,握住他一双比冰块更冷的脚揣进怀中:“就是陪陪你,脚这么冻着怎么睡?我给你暖一会儿,等你睡着了就走。”

他看穿了盛灵渊心思似的笑:“最近我什么时候忤逆过陛下的意思?只要你乖一点,别耍花样想休弃我,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别怕。”

有天乾陪伴身边用信香安抚,盛灵渊明显好受很多,他确实累了,没多久便撑不住合上眼,睡梦中依旧皱着的眉舒展开,睡脸安然平静。宣玑吹熄灯烛,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毛,轻柔拂过侧脸,信守承诺地起身离去。

不过也没走远,邪祟不侵的朱雀气息彻夜笼罩寝宫,想来人就守在上边。

黑暗中盛灵渊睁开眼睛望着帐顶,漫无目的地想着什么,后来又昏沉沉睡了过去。


宣玑在寒风里吹了三五夜,满宫高墙没一只鸦雀敢落下来和他抢地盘,连皇城的夜晚都安静了不少。他玩笑似的添油加醋凑在盛灵渊榻前卖惨,说自己在京中没有地方去,半夜常冷得哆嗦,作势要讨便宜留宿。这话说得不要脸极了,朱雀身为南明离火之主,人间的初秋要是能叫宣玑怕冷,世上的飞禽走兽早该都冻死了。

盛灵渊不置可否,懒得搭理他的满嘴鬼话,一言不发翻过身,只留给宣玑一个背影和枕边蜿蜒流淌的长发。

宣玑习惯了被他冷冰冰地拒绝,乍逢此变不免愣了愣,回过神来才明白他这是松动软化,高兴得险些张出翅膀原地飞起来,唯恐一犹豫盛灵渊再改了主意,飞快窜上去从背后抱住盛灵渊以免他反悔。怀中的身体僵了一下,反手将他推下了榻——随后又丢下一团毯子,扯散床帐挡得严严实实。

宣玑如获至宝地捧住毯子,多大个人也不讲究,当真就势委屈在了皇帝床下的小脚踏上,也不管那巴掌大点儿的地方容不容得下他的长手长脚。

美人可爱,心软的美人更可爱。

刚才盛灵渊被他抱在怀里,虽然肩膀还是有些紧绷,但骨肉松懈柔软,没有那么抵触他了。

宣玑趴在床沿,盯着幔帐里影影绰绰的身形,暗中松了口气,有转机就是好的。

他并不像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出的那么强硬,心里其实一直有些发虚,隐隐担心自己急怒之下做出的事会令两人之间无可挽回。盛灵渊不是能被随意搓圆揉扁的面团,虽然在南明谷一时受制,没办法只能服软,清醒过来以后还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恨他。宣玑可以用天乾朱雀与生俱来的力量去逼迫盛灵渊顺从两次三次,但不可能一辈子倚仗天道法理每次都强暴他逼迫他就范。

怨侣互为囚徒,是仇敌却不是夫妻,只要盛灵渊心里还有一丝情意,宣玑都想尽力抓住,和他做真正的夫妻眷侣。

除非是到了万不得已,完全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眼看人都要抓不住,那也顾不上仇不仇了。

盛灵渊在床帐中背对着宣玑,仍然给床下彻夜温暖的人形火盆热得往床里避,丝毫没发觉宣玑从来明亮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暗之色,倘若他知道宣玑在想什么混账事,指不定一早跟他不死不休。


这样在僵持中软化的日子过了数月,宣玑比宫人伺候得还体贴周到,不用白不用,盛灵渊都已经习惯了,以致于梦中突然心悸,睁眼醒来乍然见不到人,拨开帐幔只见宫中原本的侍女,难得愣了一下。

烛影晃动,宫女们不敢直视天颜,低着头小心地说,宣大人方才匆匆出去,临走前嘱咐她们照顾好陛下,别让陛下受凉。

盛灵渊捏了捏眉心,发觉手上不对,定睛一看,宣玑那枚象征朱雀至尊的族长戒指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套在了自己手上。

盛灵渊问:“现在几更了?”

宫女答:“回陛下,四更了。”

“这么晚了,他出去做什么?”

“宣大人未曾交代,奴婢们不知……”

雪白电光一瞬不停,一道接一道撕裂夜幕,盛灵渊掀开被毡,赤着脚下床走到殿门前,发现自己竟走不出去——宣玑给整座寝殿都下了禁制,也不知道是仓促所留还是布置已久。

天边被映得亮如白昼,群星晦暗隐退,沉闷压抑的雷声过了很久才滚滚而至,偏偏没有一丝风,不是要下雨的征兆。

宫女捧着外袍犹豫着想给他披上,略一抬头,被闪电晃了眼睛。天象妖异,她忍不住想起宫里的传闻,发软的脚一步都挪不动了,赶忙更深地低下头去,发起抖来。

盛灵渊没空理会这些细枝末节,他心中不安,并指为笔,凌空画下一道搜神咒,宣玑却好像一把散进山川湖海的烟尘水雾,居然杳无踪迹。他留下的戒指在盛灵渊手上发热,似乎封了道术法,不让盛灵渊找过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盛灵渊用搜神和鲛语交替寻人。天际雷光越来越密,戒指上的术越来越弱,他的心也越来越不安,殿前透明的禁制水波似的荡漾了一下,突兀地显出痕迹,随即像颗破掉的泡沫,崩裂成无数细碎赤芒消失在空中。

术法强弱与原主息息相关,盛灵渊来不及多想,潦草几笔极尽简略地画完一道缩地咒,循迹追了过去。

脚下地动山摇,雷声震耳欲聋,焦土焚烧的糊味充斥鼻端,茫茫白光铺天盖地,盛灵渊双眼刺得灼痛不堪,顿时不受控制涌出泪来。

那蠢鸟竟然在大雷劫里边!

暴乱天罚裹挟怒霆千钧轰然下砸,将地面一切吞没进迸溅的雷光电火之中,他找不到宣玑在哪里,更没法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扬手从袖中挥出一柄神铁吸引天雷。神铁是上古遗物,有定山镇海之能,对上雷劫不会像凡铁般不堪一击眨眼化为齑粉,多少可以撑一阵。

一半雷光在空中暂且被神铁吸引收蓄,盛灵渊趁着一隙喘息之机终于找到了宣玑,宣玑形容狼狈,好歹人不像有事,爬起来抬头看见盛灵渊错愕了一瞬,立马吼道:“谁让你来的?!”

盛灵渊气极反笑:“不然呢,等着明天吃鸡炙?”

不待宣玑回话,四周倏然一静,凉意渗透进四肢百骸,虚无天音渺渺低沉。

神铁崩裂,仿佛充斥十方世界的雷鸣电闪烙印在盛灵渊眼底,这根本不是普通雷劫,而是天道被触犯之后降下的震怒天罚。

罚朱雀舍弃神位,离叛正道,包庇邪魔,不分是非,正邪纠缠,还令邪魔怀上神裔……妄图用这种伎俩瞒天过海。

盛灵渊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抬手挡光也无济于事,只能凭借指缝一隙之间搜寻他要找的那个人。

只是匆匆一瞥,然而所见景象令他瞳孔骤缩,心神大乱,厉声喊道:“宣玑——!”

宣玑展开庞大的火翼似乎想飞过来找他,可紧接着天就漏了,雷光倾泻如柱,瞬间疯狂吞没了他的身影。


盛灵渊猛地惊坐而起,一身冷汗湿透。

耳目依然被梦中撼天动地的雷鸣震慑,混沌许久方才清明,胸前趴着沉甸甸软绵绵不停动来动去的东西,压得他气闷,盛灵渊低头,对上两只黑豆眼睛。

毛茸茸的雏鸟像个火红蓬松的绒球,一双爪子挠着盛灵渊的衣襟,嫩黄尖尖的喙隔着衣服啄他胸口,急得不停奶声奶气唧唧叫。

“怎么醒了?”宣玑抱走绒球,随意拍了拍幼鸟的头,把它变成幼婴的样子,“别嚎,也不看看几更了?再嚎不要你了。”

小东西立刻识相地闭了嘴,只一双眼睛依然不舍地黏着盛灵渊。

宣玑作势离开,他一动,一只手立刻抓住他的衣袖:“别走!”

盛灵渊嗓子干涩,言末竟仓皇得破了音,目光有些恍惚地落在手里宣玑火红的衣袖上。

宣玑停住脚步,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握住盛灵渊的手攥入掌心,坐到床沿边,招手唤来内侍,示意把孩子抱下去喂,又吩咐做碗安神汤送来。

宣玑摸到盛灵渊的手一片惊悸冰凉,于是把陛下双手都拉过来仔细捂热,从指根慢慢捋到指尖按揉活血,小声对他承诺:“我不走。”

盛灵渊这个反应,梦见了什么宣玑大概能猜到,左不过又是那次雷劫,近日盛灵渊神思不宁,多半来源于此。

他因为己身一些难言之隐,不得已才悄悄夜半离宫,想回赤渊老巢应付过去,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半路被雷火逮住兜头一顿狂轰,留在度陵宫保护盛灵渊的法障破碎,还惊动了陛下。

宣玑本来被莫名其妙难缠至极的天雷劈得火冒三丈,一边算羽毛劈落了几根,一边担心自己不在盛灵渊会不会有什么事,然而等盛灵渊一出现,飞速布阵分散天劫,动了真火地吼他作什么死,宣玑立刻什么都想不了了,俯冲过去将盛灵渊一把抄进怀里,压住双手不让他再耗神费力,羽翼严丝合缝收拢成茧,牢牢保护怀里的人。

法阵瞬间溃散,劫雷汹汹奔下,宣玑宁愿用脊背生挨,还挨得兴高采烈。

因为盛灵渊居然真的来了。

天劫因为无关之人介入而逐渐平息,待黑云散去,夜空重新归于沉寂,宣玑带盛灵渊回到度陵宫,动手擦去他脸上沾到的一小块灰,随即一声不吭倒了下去。

盛灵渊孕中多思虑,宣玑顺势而为的苦肉计很管用,不必他再花心思,睁开眼时已经顺利爬上了陛下的御榻,再也没被赶下来过。


盛灵渊气血不足,手像一双精雕细琢的冰白玉管箫,宣玑印着吻,忍不住轻轻抿了一点肌肤磨蹭,想给他添点儿鲜活血色。

“外面没打雷,别怕。而且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宣玑轻声细语,“雷也劈不死我,我死了世上就没朱雀了,但倘若是你不要我,我才是真心碎得要死了。”

盛灵渊从噩梦里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垂眼敛起过于外露的心思,抽了下手没抽动,便也任由他捧着亲,轻声问:“是吗,那是谁在一直叫唤伤口疼?”

宣玑一时嘴快,忘了卖惨扮可怜哄盛灵渊心软的缺德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不能承认是在装病骗他,只能笑:“是还有一点没好全。”

谁料一向说话习惯给人留余地的盛灵渊一双眼睛盯着他,一反常态地刨根问底:“哪里?”

宣玑心里转过十个念头,面上笑容黯淡了下去:“真的要听?”

宣玑眉宇间逼真地挤出一丝难以启齿的窘迫,片刻又无所谓地松开,抱着盛灵渊躺倒在软枕堆里,挑出他一缕头发绕在指间把玩:“算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听了估计还会觉得是好事,骂我报应不爽也是应该的。”

盛灵渊皱起眉。

宣玑捻着那缕发尾,佯做若无其事:“没什么,就是可能被雷伤到,劈成太监了。”

盛灵渊吃了一惊,低头去看他下半身,宣玑立刻补充:“在还是在的,只是起不来而已!不像以前,一想你就……”

盛灵渊的神色有些微妙的复杂,宣玑好像还看出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他在惋惜什么?惋惜自己不能人道了,还是惋惜那欺辱过他的玩意儿居然还在?

宣玑觉得还是别猜了。

他继续在盛灵渊面前添油加醋,不仅把没影的“隐疾”说得有鼻子有眼,还活活说成了危及性命的不治之症,不怀好意地总想哄着盛灵渊当大夫望闻问切一番,给他瞧瞧这难言之隐。

陛下金尊玉贵又清正端庄,以他一贯秉性,再加上从前宣玑自己作的,绝无可能让他讨这个便宜,盛灵渊不放鞭炮大赦天下,就算全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谊,已经是难得的体面厚道了。

宣玑心里清楚,不过盛灵渊拒绝也好斥责也罢,薄红羞怒美人面看一眼都能心旷神怡好几天。毕竟自南明谷“成亲”以来,他再没亲近过盛灵渊,一门心思扑在陛下玉体是否安康上边顾不得想别的。眼下盛灵渊平安诞下幼子,孩子又有人照料,宣玑整天守着他看得见吃不着,难免心浮气躁,总需要点什么来聊慰相思苦。

可盛灵渊终究是生育不久,气血亏空一时半会儿养不回来,宣玑不敢,也不能随便碰他,只好调戏几句过干瘾。

谁知盛灵渊居然真的要来解他腰带!

宣玑一愣,用力攥住盛灵渊的手,又在盛灵渊一瞥之下撤了力,缓缓松开。

要是让盛灵渊知道上当受骗,他说不准还得回去睡房梁。




后续见爱发电黄瓜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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