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淽

不拆不逆,宁拆不逆,逆狗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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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all邪】张氏承包大队长

张氏承包大队: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吴小狗被我们队长承包了!

全是糖!!差不多是瓶邪all!!

一、

朝堂之上,身着朝服的大臣们个个似家鹅般伸长了脖子,向着屏风后边儿干瞪眼。

天已五更了,玉阶上迟迟未出现吴国年轻的陛下。

瞪了半晌无果,大臣们面面相觑,手里依然板正地执着玉圭,嘴皮子却忍不住开开合合起来,一时间宏伟大殿中满是不大合礼数的窃窃私语。

当今君上性子甚是宽厚仁和,实打实是个明君,下属们偶尔有点儿逾矩也不多计较,从没什么大火气。官员们摸清了君上脾气,也就不大拘束。

李尚书抖着自己的花白胡须叹了口气,徐徐道:“今日的朝怕是上不成了。”

旁边的刘御史听见了,挪近了一步,接口道:“尚书大人何以见得?君上勤勉,早朝虽偶有迟至,却是从未漏过的。”

李尚书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一对油锅里炼过的老眼闪了闪,咳了一声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张将军昨个儿可是才从南疆回来……陪君上宿在宫里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御史一副恍然明了了什么的暧昧神情,叹道:“乖乖。”

周围一干同僚们个个不动声色,深谙若是流露太想知悉的神色对方反而不敢多说,长袍下的双脚却都细碎地挪了那么两下,支棱起耳朵凑近了些。

于是乎,以李尚书刘御史为圆心,周围拢了一圈或蓝或青的袍子,活像蹲成一圈的胖蘑菇。

常言道,男人们凑一坨儿八卦起来,天王老子的祖宗十八代都能给扒干净。

新晋的顾侍郎年纪尚浅,未到而立,朝廷里的弯弯道道掌故秘闻知之甚少,难得机会便越想多挖点儿只当个乐子。他微躬着身子,把脑袋凑进一圈脑袋中间,斟酌着开了口:“张将军平定南疆骚乱,战功显赫,听说君上大悦,留了将军在宫里促膝长谈?”

李尚书举起袖子掩住嘴,看了顾侍郎一眼,正巧屏风后响起环珮叮咚与脚步声,李尚书神秘一笑,再不肯多说了。

来人是解右相与齐左丞,旁边还有送这二位一并出来的大内禁军潘统领,都是君上跟前儿的红人。

大殿中登时鸦雀无声,各位官员们屏息凝神,挪着碎步悄没声儿挪回自己的方寸地整整齐齐列着。

朝中呆过半年以上的都知道,每朝大员里都不乏对头,这一朝里边儿尤其多。

拣大的说,首当其冲就是张将军齐左丞解右相,三位越阳宫里的顶梁柱没一个看另两个对眼儿,幸而这几位都顾大局识大体,不对盘归不对盘,正经事情上倒从没出过岔子。

眼下左丞与右相虽然没怎么动声色,文武大臣们还是看出来了这二位的脸色都不那么舒坦。

谁敢触他们的霉头?那便不出两个人,陛下和张将军。

看如今让这二位一道拉长了脸的情形,只能是后者了。

待三人站定,潘统领才朗声道君上偶染风寒圣体欠安,需调养,议事且留待明日。

简言之,今儿个早朝没了,大伙儿散了各回各家吧。

官员们一边纳闷儿这都谈一夜了君上为何还不封赏大将军,一边齐齐道愿君上圣体早日康复,躬身行礼后退出大殿,三三两两各自散了。

顾侍郎直到坐上自己候在宫门外的瓦蓝小轿,也还是没想明白,君上好好的在宫里头蹲着,怎么就染了风寒呢?

殿门隐约响了一声,有人进来了。

吴邪趴在榻上死鱼一样一动不动,撑起眼皮看了看,复又闭上,懒懒道:“你跟那两人说我怎么了?”声音有些低哑干涩。

来人走去桌边端了杯茶才步到榻边坐下,回道:“君上偶染风寒,圣体欠安,不宜早朝。”

偶染风寒,这话自然是假的。总不能说君上被将军“服侍”了一夜,爬都爬不起来,忒掉面子。

“张爱卿穿的甚是清爽,你觉着那二位能信么?” 吴邪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喉咙火辣辣感觉才稍缓:“烫。”

张起灵起得匆忙,腰带袍子未曾拢齐整,前襟缝隙隐隐露出胸膛上尚未褪完全的墨色麒麟纹,还有些似抓挠啃咬留下的深痕。

可想而知,右相与左丞见了,脸色该是如何的精彩。

张起灵把吹过的茶再次递到吴邪唇边,表情纹丝不动。

吴邪有时也不免叹息,自己身为一国之主,“后宫”不凋敝不过盛,个个都脸盘身段儿兼备,偏偏一个赛一个的难搞。

总道女人爱争风吃醋,却不想男人的醋缸子一旦打了,酸味儿能熏翻了九重天。

张起灵温热的手掌探进锦被,细密的一寸寸贴上吴邪后腰,眼睫半垂着将漆黑如渊的一双深瞳遮去了一半,看着十分的谦谨忠臣模样,一双手拿捏好了力道,不轻不重地仔细揉着。

察觉到吴邪难受地抖了一下,他低声问:“疼?”说着手大大方方下移了些许,没羞没臊径直埋入身后碰了碰还微微肿着的地方,又勾出了吴邪一声疼痛的低吟。

吴邪呲牙咧嘴已然顾不上皇室的风度,抽着气道:“疼,哪儿都疼,这回的军功封赏爱卿不必惦记了,没有。”

张起灵看着他觉得好笑,俯身用唇在他的白颈边缓缓磨蹭:“臣只要能服侍君上左右便心满意足了。”

吴邪撇嘴,心道你那个服侍法我实在无福消受,宁可不要。

臣下服侍君上,本就是天经地义。

想起昨夜里挨的一番天经地义的服侍,再想起谦谨纯良的张将军一进寝殿就踹上门二话不说把他掀上床一副要吃了他的神情,吴邪有些愁苦地想,怎么都不懂得体谅人呢。

忠臣忠到这份儿上,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

二、

“吴邪。”

正在伏案奋笔疾书的人听见这轻轻的一声,捏在指头间的钢笔顿了一下,划拉出一道多余的墨蓝。

吴邪搁下手里的笔,打算不再和他的班长强调正确称呼应该是老师的问题,毕竟老徐头天天教育这样顶尖的高三苗苗要当宝一样供着,只要小祖宗们高兴怎么着都成。

摸起眼镜戴上,好脾气地问道:“怎么了?”

他对面的张起灵推过来一本习题和一张写得密密麻麻却不乱的草稿纸:“这道题的答案,总是算不对。”

奇了怪了,张起灵居然有不会做的题?这是吴邪的第一反应。

我喊你过来是练习物理的,感情你都在做数学?这是第二反应。

但数理化都是相通的,吴邪数学也不错,也没追究张起灵把布置的物理做完没,扯了一张废纸翻成空白的背面,吴邪扫了一遍题干后略一思索,很快下了笔,做完后核对了正确答案,便开始把解题过程一步步拆分开仔细地给张起灵讲解。

说实话这道题不算太难,张起灵做不出来,他有些意外。

张起灵在吴邪讲完后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拿回了自己的演算纸又从头算起。

不一会儿,吴邪刚拿起笔,那张演算纸又推回了他面前。

“我算出来还是不对。”张起灵还是淡淡的,没有一点儿焦虑的神色。

吴邪没法儿,搁下笔细细地过了一遍他的过程:“嗯,到这里都是对的……这儿,你看,你这里化错了,得数才差了这么多……”

一连串等号后的最终得数,无一例外是521。

和正确答案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得数,吴邪猛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他的心跳开始变乱,擂鼓似的在耳边炸开,说话时嗓音也有些微微的颤抖:“你再试一次,细心点儿。”

他身边俯着身的张起灵突然凑近了他,几乎是贴在吴邪耳边低声道:“吴邪,你明白。”

不论试多少次,不论身在哪里,我都爱你。

三、

“说了我这两天查账,没空。”吴邪捏捏眉心觉得有点儿烦,头也不抬地道。

黎簇疑惑地盯着他,查账的日子明明不是这几天,为什么要骗他?这几天究竟忙什么把自己累成这样,即便撒个拙劣的谎吴邪也不愿意说?

“我不管,反正你得对我负责。”黎簇啪地把通知单拍在桌上,推到吴邪面前。说罢不再和他废话,转身出去买晚饭。

黎簇很不安。

他隐隐觉得吴邪最近不对劲,给他的感觉和以往那种气定神闲带点儿神经质不一样了,但到底怎么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但是吴邪绝对不会让他的家长会没人开,只是出现在黎簇学校里的人由黑瞎子代替了。黎簇的班主任是个五十出头的老太太,看见一身黑的黎簇家长进来时鼻梁上的眼镜差点儿没摔下去。

“哎哟您就是老师吧,黎簇他爸忙,我是他的叔叔。您好您好。”黑瞎子热情地抓住班主任的手,“上次来的是孩子的婶婶,回去可劲儿跟我夸您有责任心,对孩子特别关心,小簇不懂事儿,实在是辛苦您了。”

班主任看着憔悴但记忆力很好,她清楚记得上次来家长会的是个十分有气质且令人过目难忘的年轻男人……他半途有事走了,后脚接替他的黑西装男人也说自己是黎簇叔叔,前脚走的是孩子婶婶。

班主任怜爱地看了看黎簇,突然明白了这孩子上课睡觉下课到处野三天两头无故缺勤也不能算是他的错。

而黎簇冷眼看着黑瞎子人模狗样的和班主任套近乎,只想撕了他那张嘴。

后来黎簇见到跟个野人似的张起灵,终于知道吴邪那些天在干什么了。

给他接正牌儿“叔叔”回家。

黎簇跟着吴邪住,房间离主卧不远,自从张起灵也搬进去和吴邪一起睡夜里有什么动静听得挺清楚。

之后他张嘴就喊张起灵叔叔。结果挨了黑瞎子的脑瓜崩儿说你叫他爷爷都不为过,不能乱辈分。

黎簇呵呵一笑说那怎么行,那吴邪我还不得叫奶奶?他没那么老。

一句话气死了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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